第605章、达如僧的秘密 (第2/2页)
故而现在这底下发出了声音的,自然就是“厉诡”了。
“扎举本寺”整座寺庙之中镇压了这样多的“厉诡”,平素之中虽然凶险,但是无事。
止现在“法王”不在,这一座寺庙之上如何,就并非是达如呼图克图可以预测的出结果的了。
他转动着自己手中的“蜜蜡祖母绿念珠”,心如止水的等待,止“树欲静而风不止”。便是他不想要发生了甚么,但是在外头,他却已然是被盯上。
便是在达如呼图克图所在的精舍之外。
此刻忽而出现了一轮光晕也似之物,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就是从这光晕之下传来。
在这“光晕”之中,有一扇又一扇的大门,这些大门之上,便是看不清楚牌匾的“寺庙名字”,有僧人在这楼下行走,寻找“达如呼图克图”。
达如呼图克图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床下,但是那楼下踱步的声音从楼下出来,随后上楼。
诡韵肆意的生长,达如呼图克图叹了一口气。
便知道自己逃脱不得了,应他心里清楚,这“主持法王”之言所针对的是寺庙之中的“厉诡”,可是这一次的“厉诡”,是应他而出,所以他已经逃脱不得,掀开了床,便是见到了这些僧人。
若是陆峰可以看见的话,便可看出来因果。
这些寺庙上下勾连,最后却俱都有了一个因果,这个因果便是牵挂在了“达如呼图克图”的身上。
他亦不得逃脱,止不过他在此处,平素因果追不到他身上罢了,可是现在。
“达如呼图克图”转而站了起来。
这些寺庙和陆峰当年得了“大上师”的札付的地方无二。
这些“寺庙”,便是“草原和密法域”之外的密法寺庙。
像是密法寺庙,并非俱都在“密法域”和“草原”上。
在“中原王朝”开始为了边疆安定不断的册封和拉拢寺庙和僧人的时候,那一条“密法域”和“草原”进京的道路之上,俱都多出来了“星星点点”的寺庙,这些寺庙便和“扎举本寺”无有干系,它们更贴合于朝廷,受到朝廷的管制更深厚一些。
在这些地方,自然亦是有“呼图克图”,也有“札萨克上师”种种等级。
十分完备。
所以其实从最开始,“达如呼图克图”的体系,就更像是独立于“密法域”和“草原”之外的二者体系,应地缘的缘故,靠近了朝廷。
止不过后来在“阴山”逐渐增长,许多寺庙被吞,乃至于“朝廷”失联之后。
一切俱都不得通知。
整个体系失去了类似于“诸法本源之寺”这样的可以扛鼎者,于是亦分离崩析了起来。
但是就算是如此,剩下来的场面,亦须得有一个“体统”在。
权力无有真空之地带。
所以其实最开始,旁移的权力就落在了“法召寺”。
落在了至为尊贵的“禅师”身上。
到了如今,这个体系彻底的崩坏。但是“达如呼图克图”——其实亦就是“达贝禅师”,他却是整个破碎体系之中最为要紧的人物,是“摩尼宝珠”。
当年陆峰在“六怙主雪山”之上见到的每一个名字,俱都是有不可思议之大神通,他们和一般的“呼图克图”都不一样,就像是“达贝禅师”。“达贝”其实是一个地方的名字,“禅师”自然就是封号了、
所以“达贝禅师”的意思就是“在达贝的禅师”。
后来形成了一个专有名词。
用以代表一个“位置”,一个人,所以在无有继承了“达贝禅师”之前,“达如呼图克图”用了“呼图克图”的名号。
这亦不冲突。
“达贝禅师”隶属于“中原朝廷”的密法体系,所以其实最后中原朝廷如何,剩下来的寺庙如何,“达如呼图克图”心中都有知晓。
如今被找上门来,“达如呼图克图”亦止扼腕叹叹息。
在寻找到了“达如呼图克图”之中,那外面的“光晕”徐徐而来,便是要将“达如呼图克图”吞噬下去。
“达如呼图克图”无有反抗,并非是他无力,是他知道他此刻便是一个“香饽饽”,还不至于叫这些“残留的寺庙”一口吞去。
果然,
便是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处“诡韵”亦来,化作了森严的大木,狠狠地朝着这里“脊杖”而来。
——“理藩院衙门”的“刑部”,便是“理藩院衙门”给那些“违法”的僧人,牧民,贵族行刑的部分。
它亦横插一手,想要带走了“达如呼图克图”。
“达如呼图克图”安然如泰。
这两处都想要知道关于真正的“中原朝廷”的事宜。
但是他却不得将这些都说出来。
‘可怜诸生愚昧。
不得知那中原的因果有多深厚。
便是诸多年间,各种驱逐厉诡之手段都聚集在了一起,近些年来被一肩挑起,一阵爆发。
结果之令人畏怖,不可计数。
只是说出来了这等名字,此地便要反复。
知道?
不如不知道!’
“达如呼图克图”盘膝坐下,这许多年来,他便是以自己的身体为囚牢,如是的看押这些秘密。
“法性”之中,自成一界,不得法性离去。
止总是有人不知死活,误以为他要利用这些做些甚么。
——有些事情,便是如实的说出来,亦有人不相信。
如今“厉诡”之间想要夺了他,“达如呼图克图”无有掺和的意思。
这“寺庙”如何,“达如呼图克图”暂且不论,但是他知道,“理藩院衙门”可不止是这“刑堂”“刑部”一个手段,完整的“理藩院衙门”是一群“厉诡”!
如今只过了第一天,就已然如此。
这第三天,庙子真的能安宁了么?
‘永真啊永真,你到底是有甚么魔法或者佛法,叫主持法王如此信任你哩?’
“达如呼图克图”心中所想,思绪便想在了“永真”的身上,在他一墙之隔的地方,却亦有一些男女,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