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就只有怀谨和南汐 (第1/2页)
道家。
“南原的探子来报,洛正轩昨日将附近所有人手都汇集到了南原,没有办法去零州了”沈长礼眉头轻皱,面色担忧。
“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在零州留后手?别忘了,在监察院,还有我们的人,听说谢桉在零州监察分院闹了一场,如今必然人心涣散,前些日子,我便让他去了,不信杀不了他,到时圣上怪罪,我们就逼宫。”李若铭目光坚定,对着自己预谋的局面,他有自信。
“可…我们是否还未准备好?”
“当年昭烈帝率八百将士就敢逼宫,我们有何不可?”
枯叶在风间浪荡飘过,落归尘土,大佛破败,仅剩模样还带些许威严,广仁寺内空荡荡的,只听得见三人的脚步声,不过…似乎还有股突兀的凛凛声。
“这么破败?”上官婧妍往里走着,不过手却牢牢握着三尺长剑,整个寺庙被枯叶包裹着,连带着大佛都已然锈迹斑斑,里面早已是没了人。
“李前辈说白银就被藏在这里,我们不妨再往前走些?”即使是谢桉这样的普通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深入寺庙,大佛脑袋在地上摇摇晃晃,高大的大佛身前站着人,此刻就是再大的大佛,都不如前面九尺男儿有压迫,他双手环胸,头上戴着斗笠,身着黑衣,身形清瘦,手甚至尚未落在剑柄上,不过门外枯树却摇摇欲坠。
“你是谁?”上官婧妍眉头紧蹙,面容凶狠,她此刻全身心面对面前男子,纵是再骄傲,她也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怪物。
“我只要谢桉,你们滚…”此刻方才注意到这位男子双眼还未睁开,不过一股强大的气流毫不留情的向徐醉十上官婧妍冲来,二人打了个踉跄,已然是站不稳身子,不过二人能明确感受到自己正在快速倒退,双脚所过之处,地板都被磨碎,不觉间,已然是来到了寺庙外。
“你就是谢桉?”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面色平淡依旧。
谢桉从未想过空气会如此沉重,重的使他站不起身子,只得跪在地上,在身子骨深处,自己能明显感受到脊髓正在震颤,仿佛骨头正被撕裂,他狠狠咬着牙齿,尽力让自己不要叫出声。
“死…”男子伸出食指,居高临下看着跪倒在地的谢桉,谢桉此刻拼了命的抬头,可是只得匍匐在他脚下,男子食指轻轻向下一摁。
谢桉脑海从未如此难受,好似偌大的宅子被强行塞进大脑,身上每个毛孔都钻出皮肉,似是刀砍一般,随着毛孔吞噬皮肉,他的大脑变成白色,什么也没有的白……
“这……”
谢桉缓缓站起,简单固着的过肩马尾一下散开,眼眸没了黑色,眼白一点点将角膜摁下,顷刻间无了踪迹,取而是蓝
神性的窃蓝。
男子看着方才还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少年在空中站立,他抬眸注视谢桉
瘦长的面庞漂亮到了极点,超脱人性的美,散乱的头发让他此刻很难分清性别,身形清瘦,高挑修长,吹弹可破的肌肤没了往日的黝黑,反而白皙紧嫩,那双窃蓝色的双眸缓缓睁开。
清冷的神啊…
谢桉身畔被强大的罡气笼罩,三道蓝色内力凝聚成环,整个庭院被这道罡气笼罩,广仁寺的枯树被硬生生碾作尘土,那尊大佛随着枯树变为土灰,他身下地砖被内劲炸成三尺泥坑。
巨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男子一下子跪在地上,不是谢桉的单膝,而是双膝,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尤其是武道,此生从未有这等感觉…
一股连看都不敢看的…卑微到极致的奴仆感。
好在还有最后一丝清醒,他能感受到谢桉身上那股雄浑至极的内力,不讲道理的让他想要跪下,自身内力也变得软嫩无力,对于他这样武道根基极其雄厚的人来说,是不可能会有的。
但就是可能…
谢桉踏着空气,强行让那一片空白的脑海塞入自己的半分意识,对着匍匐在地的他在脖颈后面用刀割出伤痕。
黑衣脖子里面的…那是…龙纹?
脚下的空气恢复往日虚化,自己也倒在地上。
待二人赶来时,只看到谢桉一个人躺在地上,而身着黑衣的男子已是无了踪迹。
三日后…
洛府。
谢桉的眼睛缓缓睁开,第一反应是剧烈的疼痛,他动了动手指,碰到了趴在床上的沈清榆。
“看样子…还没睡醒…”谢桉脸上露出笑容,抬起似有千钧重的双手,将沈清榆有些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轻轻碰了下她漂亮的睫毛
睫毛一颤。
他立刻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放回温暖的被窝,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看的更自在些,更自然些。
“错觉吗?”沈清榆小声嘀咕着,转身拿起了一旁的药,手中汤匙不断搅着,显然,她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大夫看的准不准…这都第三天了…”她叹了口气,好看的眸子向下垂了几分,眉眼间透着股关心的忧愁。
他的心却甜甜的,一下忘却所有疼痛,装作尚在熟睡,悄悄将头撇向一侧,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沈清榆嘴角也扬了起来,当中略带羞涩,略带幸福,她发现了,凭她的内力,在他悄悄将自己已经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时便已发觉,不过…想陪他演下去…
只是没想到…这么怕被发现…
她贝齿轻咬红唇,再度趴在床前,装作已然睡去。
谢桉再次将头撇了回来,那双窃蓝色的眼睛含着好看的红雨,眼中深情好似温柔了世界,这一眼,世界就只有自己和她。
就只有怀谨和南汐。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略带湿润的双眼,在阳光斜撒下,透出好看的深褐色,仿佛含着春水。
视线是她早有预谋的交汇,不过唯一超她所料的是…自己会如此羞涩,视线只是轻轻碰上,就立马撇开,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了,白皙紧致的俏脸也被染上了红色,还有一些温暖的温度。
“怀谨…你…你醒了?”沈清榆娇滴滴的撇过头去,这时,她方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已然沁出冷汗,身子没来由的缩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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