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女朋友(求月票) (第1/2页)
“陈杰,又见面了。”
“刁,刁队长。”陈杰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刁队长则是笑盈盈地看了他片刻,兴奋,却又不慌不忙,他瞄了几眼电话亭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小旅馆,不由分说:
“换个地方讲话。”
不待陈杰说话,两个警员已经冲上去拉住了他。
到了小旅馆,刁队长像是招待朋友一样,亲自张罗着给陈杰倒水。
“茶还是白开水?”
“我,我不渴。”
“还是喝点吧,一会要问的问题多着呢。”
刁队长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不动声色地拿出一个笔记本,然后问道:
“从哪说起呢?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我”
“别紧张嘛,说吧,你都发现什么了?”
“我,我发现电厂油印室的主任老赫是红党。”
刁一德笑了:“口说无凭,证据呢?”
陈杰愣了愣:“我我偶然发现他们在秘密开会,还宣誓。”
听到这话,刁队长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些,并不是直接证据。”
陈杰沉默了。
“报假警?想骗钱?”
“我,我没有。”
“你看你,什么事都有个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你不说清楚,我们连立案都立不了,怎么抓这个老郝?”
说着,刁队长将笔记本合上,给一旁的警员使个眼色:“既然陈老弟不愿意说实话,咱们只能换个聊法了。”
话音刚落,两名警官阴险一笑,拳头朝着陈杰呼啸而来,狠狠砸在他未完消肿的腮帮子上。
陈杰猝不及防吃了两拳,竟然从椅子上飞了出去。
两名警员追上去,摁住他,继续抡起拳头狠狠地揍了下去。
“行了,下手也没个轻重。”刁队长眼看都出血了,挥手制止。
被拖起来时,陈杰原本就鼻青眼肿的脸早已惨不忍睹,嘴里淌着血。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
陈杰浑身颤抖,激动地喊道:“我说的都是真话,真的是我偶然发现的。”
“是吗?”刁队长冷笑一声,“看来陈老弟现在还有些糊涂,看来下手还是轻了点,要不继续?”
陈杰听出了刁一德的弦外之音,一脸绝望:“我,是我跟踪陈开颜发现的。”
“这才对嘛,老赫虽然只是个油印室主任,好歹也有一官半职,你们的业务又不相关,你怎么会对他突然感兴趣呢?”
刁队长得意笑了,“仔细说说,时间地点,你是怎么跟踪的,都看到了谁。”
之后刁队长问了很多问题,关于陈开颜,关于郝主任,还有当晚的一切。
陈杰昏昏然地回答着,脑子嗡嗡作响。他好像听不见自己说话,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
直到刁队长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电话举报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
陈杰怔怔地抬起头,看着刁队长。
“还通过这种方式,你要保护她?”
陈杰没有说话。
“明知她是红党,还要救她?”刁队长继续咄咄逼人地问。
陈杰终于慌了:“不不不,刁队长,你听我说,开颜她不是红党!谁都有可能,但开颜不可能!
她就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工人,善良单纯,她肯定是被蛊惑欺骗才加入他们的。我已经让她主动退出了,我,我这么做完全是在挽救她,还望刁队长看在我主动检举的份上,饶她一回,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你以为过家家呢?”刁队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白纸黑纸写的清清楚楚。”
说着,刁队长把笔记本递给他:“写上去可就是呈堂证供了。”
这话让陈杰错愕得一下子哑口无言,望着笔录愣住了。
刁队长的思路却没有中断,一把扯过笔记本:
“看到了?你亲口说的,是你亲耳听见的,说’她的母亲是红党党员,27年的时候奉命打入果党’,老资格了,所以说,你所谓的心上人貌似简单,实则是红党余孽,这种人可是要赶尽杀绝的。”
“扑通”陈杰哆嗦着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刁队长,不是这样的,我是主动检举,求您放过她一回,我保证.”
刁一德没说话,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钱夹,拿出几张钞票丢在脚下。
“这是一回事吗?我又不是委员长,说赦免谁就赦免谁。
当然了,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的,这点钱算是线人费,拿回去给你老娘买点好吃的。”
陈杰浑身颤抖,望着地上那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仿佛突然之间有人抽走了他的脊梁,负罪感瞬间将他湮灭。
另一边,张义的汽车停在电厂外的公用电话亭旁的马路上。
他坐在驾驶座上,盯着窗外的电话亭出神。
几十米开外,马路边上同样趴着一辆轿车,乔装打扮后的中年清洁工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这时,一个商人模样的侦查员快速穿过马路上了副驾驶:
“你说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清洁工没有说话,他从挡风玻璃里看了看张义的车,而后将一只手悄悄地摸向了车座下方,从那里拿出一把乌黑的手枪。
“真要动枪?”
“一旦发现他向红党通风报信,立即抓捕,死活不论,这是毛主任的命令。”
商人皱眉:“公用电话又没有装窃听器,我们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
清洁工:“只要他打了电话,顺着号码就能查出来。再说了,电厂有咱们的人盯着,红党只要有异动,一切就清楚了。”
“行,那就静观其变。”商人点了点头,同样摸出了手枪。
在两人的注视下,张义下车了,他不紧不慢地走进了电话亭,然后拿起了电话。
与此同时,漱庐会议室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毛齐五连忙快步向前抓起了电话:
“喂,我是毛齐五。”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毛齐五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知道了,继续监视。”
挂断电话,他蹙着眉,有些心烦意乱,张义竟然又打给了警察局的刁一德,难道自己的猜想都是错的?
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思忖了一会,他抬手揉着太阳穴,再次下令:“通知所有人,包括盯着张义的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张义站在马路边,抬手看了看手表,正当他注视着街上步履匆匆的行人,思索着姓刁的在哪里时,就见一个穿便衣的男人从不远处的小旅馆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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