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漠北柔然频侵骚 秦国大军进河套 (第1/2页)
诗云:
柔然雏形初始成,骚扰秦国害不轻;
一次偷袭灭一城,邹虎代理理吏政。
告急文书送京城,苻坚点将出远征;
先锋侦察数十人,胜似尖刀扎敌营。
乱世出枭雄,这句话一点不假,这不,正在秦国疆土不断壮大,国力不断加强之际,漠北又悄然兴起一个游牧民族。这是个令中原百姓十分陌生的民族,谁也没有与之接触过。但西北百姓已经受到过这个民族的疯狂入侵从而开始担惊受怕。于是,大批的草原牧民开始向内地迁移,惧怕这个神秘的部族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他们凶残的本性已经像瘟疫一样传播开来。
此事很快传递到了朝廷。
这天苻坚正在埋头批阅公文奏折,突然翻到一份奇怪的奏折,这奏折具名代理县令:“邹虎,十万火急”等字样。
苻坚立即将此奏折拿出来先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心惊肉跳。
这个自称叫邹虎的人,本不是县衙官府的官差,只因这里所管辖的县衙官差俱已被一个新兴起来的一支凶残的游牧民族悉数杀死,县衙日常工作已经瘫痪。邹虎是一个在县衙里当差的老衙门邹展的儿子,那天,邹虎恰逢前来县衙探望父亲,不幸遭遇此凶残游牧部落的突然攻击,全衙门里上至县太爷下至守门人竟然没有一人幸免,俱被这一伙匪徒悉数击杀。
幸好邹虎武艺高强才保护县官苻晟逃出衙门,但最终因苻晟伤势过重,流血而亡。苻晟在临死之前,用手指醮着鲜血书写在官袍之上,并希望邹虎按照苻晟写下来的血书的意思另写一封加急奏折送往京城去搬救兵,以期早日消除地方一害。
苻坚立即命王猛进宫商量此事。王猛搞不懂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部落民族。从奏折中无法搞清楚这个部族的特点,也许是一个再近才新兴起来的部族,与刚刚被消灭的匈奴相比,这个部族显得更加残暴和野蛮。
王猛说:“今天这种事情发生在遥远的漠北,那里百姓本来就生活艰苦,现在又遭受此野蛮洗劫,生活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凄惨景象了。陛下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一定要一战成名,以期一劳永逸。”
苻坚问王猛:“丞相可否有一劳永逸之谋略?”
王猛摇头说:“敌情不明,怎会有现成的破敌之计呢?依微臣之思想,此事须先派人去了解一下情况,重点是如何找到邹虎此人,不管怎么样,都需要邹虎了解情况,才能找出此部族的老巢。”
苻坚深思良久,方才说:“丞相言之有理,不过漠北距京师太过遥远,这一来一往待到摸清情况,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而此族匪患日日骚扰屠杀我边境人民,岂能等待得起?”
王猛笑着道:“当然,刺探此情报不能这么一步一步慢节拍走,需要多头行动,只要情报摸清楚,就给他来个闪电出击,彻底消灭。”
苻坚说:“丞相认为此行当派谁出征比较合适?”
王猛说:“陛下,微臣思前想后,此行微臣理应义无反顾前往。”
苻坚说:“如此甚好,只是此行太过劳顿,朕担心丞相疾病初愈,恐应付不了。丞相还是另外推荐一个将领来挂帅出征吧?”
王猛说:“陛下眷顾微臣身体,尽为微臣着想,微臣感怀备至。只是,微臣不在乎此行路途遥远,选拔将才,稍有闪失,前功尽弃,故微臣挂印,是为最合适不过。”
苻坚道:“既然丞相如此坚决,朕也无话可说了,但不知丞相此行远征需要多少人马装备方可成功?朕会尽量满足丞相的需求。”
王猛笑道:“愈是远征,则人马不可过于庞大,否则,途中消耗,亦是一种负担。臣以为选拔一万精兵强将即可。”
苻坚大喜,决定让王猛亲自选拔精兵强将,早日成行。
王猛说:“陛下莫急,此事须十分小心谨慎,朝中有许多可圈可点的英俊人才,先进行一番细密研究探讨,方能形成作战计划,仅凭微臣一人,岂可拍板?”
苻坚赞同,招集百官商议,很快作战计划出炉。
三日内王猛点起一万精兵,选拔侦察小队三十人提前五日已经出发。王猛依然以慕容垂为先锋,这是王猛精明厉害和毒辣阴险的一面。王猛是这支东进讨伐神秘部落的统帅。任何将领都得听命于他,由他指挥调度。出征前,王猛极力推荐自己在京城长安的所有职务由散骑常侍阳平公苻融来担任。让他协助苻坚理政日常事务;又举荐政务水平十分突出的光禄大夫散骑詹铮任中书令,建议苻坚任祝覃为尚书侍郎兼太子监事,苻潭为尚书左仆射。王猛曾亲自来到慕容垂府邸,以私人好友之名向慕容垂讨教伐漠北之良策。慕容垂知道王猛的来意,虽心里暗暗叫苦,但又不得不真诚相告。
慕容垂仍当世英雄,且自小在草原上长大。现今漠北与西北草原环境气候相似,王猛使用慕容垂是比较合乎实际情况的,此行一举消灭草原野蛮部族的初衷是对头的。慕容垂身经百战,又擅长在各种不同环境中作战,是为大秦第一战将美誉亦不为过。
王猛现在也喜欢使用年轻的将领,每逢边关有战事,他都会招集一些小将随队伍行动,这回也是一样,徐成、吕光、王当、杨愚都很快在锻炼中成长起来。锻炼年轻的将领有个好处,这些年轻人一旦分配到任务,就会运用脑子去分析和思考,不是一味野蛮蛮干。
侦察小分队都是精挑细选选拔出来的,由吕光担任总队长,王当为副手,其他的人都武艺超强,脑子灵活,手脚乔健。
吕光等三十人都各自挑选出良马,全部轻骑而行,每人身上只带着很轻便的行李包裹,备足银两。
此时在漠北大草原库伦这个地方正兴起一股游牧部落。这个部落的结构形成过程非常复杂。首先是由匈奴拓跋鲜卑的一个分支机构由于收到大草原牧主拓跋鲜卑拓跋瑾轩的迫害,不得不远走西部漠北戈壁去寻求生存空间。这支小队开始规模极小,翻越祁连山脉时几乎全军覆没。
祁连山是西北部最神奇的地方,祁连山脉连绵数千里,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戈壁滩人迹罕至,很少有人类生存。
这支小队成员由几个大的部族家庭组成,领队者叫拓跋贱抚,他们受到拓跋瑾轩的残酷迫害,只得往西部迁移,不想拓跋瑾轩依然不依不饶地一路追击猎杀,直至将拓跋贱抚追击至酒泉戈壁滩这里自生自灭。
拓跋贱抚部落从一开始的一万余众逃到戈壁滩时就只有三千多人马了。这些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抗争遗留下来的部落民众都是些体魄强健,身经百战的斗士。原本善良的本性此刻也变得冷酷无情残暴了起来。在如此你死我活的斗争中成长生存下来的人确实不易。
戈壁滩上缺水少粮,要想生存,他们只好向当地的部落的土著人发起攻击。没想到这些土著在戈壁滩上的民众并非如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相反,这些土著的部落在长期的与恶劣自然环境斗争中早已学会了斗狠的本领。本来,面对拓跋贱抚这些游民的到来存有敌意的土著本就准备着与拓跋部落决一死战来驱赶走他们。
拓跋贱抚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当他们的骑兵准备包围土著的村庄进行袭击的时候,没想到的是这些土著部落的人都英勇善战,丝毫没有给拓跋贱抚以攻击时间,土著村落一战拓跋贱抚没有得到一点好处外,竟然损兵折将,一下就又被消灭了五百多人。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更难以接受的痛苦还在后面,这些土著人就像围猎猛兽一样不断地围猎他们,使他们无处立足不说,土著人还坚壁清野,将任何东西都藏匿了起来,甚至连草根都不给留下来。他们不但要吃饭,马也需要饮水和草料支撑。没有水源,没有草料,战马就都纷纷渴死饿死。没有办法,他们只得决定翻越祁连山脉去更远的漠北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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