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闯刑部月郿责官 上金殿王猛急拦 (第1/2页)
诗云:
月郿孤单守后宫,琴儿冤魂来托梦;
行走皇宫娈小人,杀奴抛尸是真凶。
刑部侍郎应知悉,只是敢动不敢动?
金殿路上逢王猛,力劝之下挽狂飙。
月郿欲求见苻坚不着,又无可以商议的可靠知心商议,只得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整天坐在寝宫里流泪叹息。这夜辗转睡不着觉,就一直醒着,脑子甚是些胡思乱想的东西。自从慕容暐送慕容婉娇进宫,自己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苻坚再也不临幸自己。想着想着,迷迷糊糊间看见琴儿手臂挽着一个竹篮,正笑盈盈地朝她走将过来。竹篮里的野雏菊一朵朵从篮子里飘出来,悬浮在天空之中开始旋转,很快竹篮里的野雏菊全部都自己跑出来了,在天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花环。这花环转着转着就开始往下脱落花瓣,一瓣一瓣随风而逝,只剩下青色的花梗儿。花梗儿一下子又变成了血红色的一个环。月郿不解其意,怒骂琴儿道:“贱婢,甚采这些烂菊花作甚?是想戏弄本宫的不成?讨打。”琴儿只是不语,将花梗的圆圈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去。立时,花梗不见了其踪影,琴儿的脖子立时现出一道明显的血痕。只见琴儿泪水连连道:“娘娘,奴婢好难受啊!东城外,慕容府;娈小人,杀奴身。”月郿惊醒,发现琴儿不见了,自己满身是汗。因此,月郿的所有怨气都朝着慕容婉娇撒去:原来,杀死琴儿的就是那个娈童,太可恶了。月郿可也不是情愿坐以待毙的主,她沉思冥想良久,越想越觉得此事十分蹊跷,按苻坚开始的旨意,着刑部侍郎越超侦查此案,越超不可能不使出浑身本领来破案?可从一开始的大张旗鼓到后来的悄无声息来看,或许最大的猫腻还是出在皇帝身上,假如这个分析变成事实?那么,可以肯定,这件事或许就牵连到一个人身上去,那就是妖姬慕容婉娇。这个狐狸精不但夜晚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不说,还整天在皇宫里不干正事,尽干些无中生有挑拨离间的活儿。自己目前的处境那么凄凉,还不是拜她所赐。这样想来,月郿就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慕容婉娇。
这种思考是出于一种本能,确实似乎在冥冥之中有种天意使然,月郿既然想到了这一步,她就不再唉声叹气坐以待毙,她要抗争和反击,不管自己能不能取得成功,她都豁出去了。
月郿细细思量,觉得自己还是先寻找一个可靠的人去皇宫后宫摸摸底,暗中先调查一下再近慕容冲有没有出入过后宫。假如慕容冲在琴儿被杀的这一段时间里留在皇宫后宫,那么,这凶手八九不离十是慕容冲,也可以肯定是他做下来的案子,难怪皇上这一个阶段对此案不闻不问起来?这个假设是基本成立的。
月郿在后宫里没有要好的知心朋友,更没有可靠的宫女,平时又很高傲,唯一可以托付大事的宫女已经被害死了,这使她陷入另一种苦恼之中。
这时,他想到了王猛,也想到了慕容垂。满朝文武之中,唯有这两个人或许有能力可以帮助自己寻找到凶手。但王猛是苻坚身边的大红人,虽然一身正气,倘若王猛知道这起案子就是慕容冲姐弟两人做下来的?那么,王猛肯不肯帮忙就是一个未知数了。王猛毕竟是靠苻坚吃饭的,吃人家的饭,砸人家的碗,这样的事他会不会做很难说?再说,自己凭什么要他帮助自己呢?凭自己事曾经是皇上身边的宠姬,还是凭王猛与慕容垂的交情?这些都是靠不住的关系,也是荒唐的理由。王猛不可能不权衡利弊就盲目答应帮助自己。
再说说慕容垂吧。慕容垂现在远离京城驻外不说,目前恐自身难保,低调做人,尽量不得罪别人。自从自己被皇帝强征从慕容垂身边夺走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与慕容垂脱离开关系了。即使现在自己被皇上抛弃,自己也不可能与慕容垂有所瓜葛,否则,此事一旦被皇上知道,轻则打入冷宫,重则夷了三族?这种后果是任何人所无法忍受的。今日若将此事写信给慕容垂,万一事情暴露了,不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连累慕容垂那可就更不划算的了。
若向丞相求助,万一丞相在第一时间里向皇上去禀报,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唉!此事好烦啊。
但自己就这样被人欺负连自己的宫女冤死在后宫的后花园都要忍气吞声,以后可就更难在这后宫混下去了?不行,就算豁出去自己的这条贱命,本宫也要出出这口恶气。再说,现在自己是在伸张正义,并非胡搅蛮缠,他们凭什么不去履行职责?刑部凭什么拖延着不侦办抓人?
月郿越想越觉得理在自己这边,自己的宫女屈死在后宫的后花园,自己过问一下此案进展情况怎么啦?完全是无可厚非的呀?
想到此,她决定不再要求求见苻坚了,转而她要直接去找越超问一问案子进展情况,就算越超办事不力,但凭着自己的这个身份,越超也不敢故意刁难本宫的吧?
这样,月郿决定去刑部。
月超发现月郿前来刑部找自己问案,知道情况不妙,但已经无法回避,只好硬着头皮领着一班手下官员出来迎接。
越超他们跪下来齐声说:“不知嫔妃娘娘驾到,有失远迎,望嫔妃娘娘原谅。”毕恭毕敬将月郿迎了进去。
月郿坐在上座上,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越侍郎,本宫宫女被杀一案,皇上下旨刑部查凶犯已经好一段时间了,为何至今音信杳无?越侍郎今日可否告知本宫,是不是遇到什么阻力不敢追查下去了?”
越超赶紧说:“启禀嫔妃娘娘,案子并非遇到阻力,不敢追查下去,而是此案凶犯过于狡猾,在现场并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微臣查遍后宫所有相关花匠、艺人、奴才、仆人、童仆、婢女、宫女、奶妈、才人等都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因此,案情复杂,以至案子久拖难以结案。”
越郿冷笑道:“如此说来,此案只能石沉大海,永不见天日的那一天了?”
越超谢罪道:“嫔妃娘娘,微臣正在尽力追查,只要确定凶手下来,为琴儿姑娘讨回公道就指日可待。”
月郿追问:“那万一找不出凶手,此案是否就不了了之了?”
“这?这个嘛?微臣恐怕也很为难,微臣不能草菅人命胡乱找一个替死鬼来抵命,微臣只能将此案定性为一桩悬案,但绝不会从此就束之高阁,置之不理了。”
“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起案件连小孩子都知道,作案的凶犯一定是一个外来者,但应该是在后宫行走自由的人,不知道越侍郎有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月郿已经愤怒起来了,也将自己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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