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老爹的懵逼 (第1/2页)
翌日。
国子监休沐。
这是曾安民从皇城司来到国子监后才得知的。
然后,他便直接朝着家中而行。
今日又无事了。
索性便朝着家中而行。
……
“少爷,您回来了?”
刚一踏入院子,便听到齐伯的声音。
“嗯。”
一回到家里,曾安民的身上就放松了起来。
他目光朝着远处看去:“我爹呢?还在尚书省?”
“老爷今日早起,去宫中早朝了。”
齐伯颇为恭敬的回道。
“早朝?”曾安民愣了愣。
好端端的,建宏帝又抽的哪门子风?
他不是不喜欢早朝吗?
不过这跟他关系不大。
懒洋洋的朝着院子里走,刚一进入自己的院子,便看到虎子那小子满院乱跑。
“杀!!!”
也不知道谁给虎子做了个木剑,虎子在的剑一下下的劈着院子里的油菜花……
一剑下去,菜花倒了一片。
“妖魔休走!!”
虎子圆眼一瞪,手中木剑犹如力劈华山之姿,亦似十万将士之首!
颇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已的豪情壮志。
但他劈的要不是自己院子里的花就好了。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能理解。
小孩子嘛,手里有个木棍啥的,遭殃的不是花就是草。
“舅舅!!”
虎子抬头看向曾安民,那双眸子透着喜意,站在原地双手掐腰:
“我厉害不!”
“厉害厉害。”
曾安民随口敷衍了一下。
随后他猛的抬头,朝着虎子看去,面容之上露出一抹惊讶:
“你刚刚叫我什么?”
“舅舅啊!”
虎子眨了眨眼,认真道:“难道不应该吗?”
呃……
理论上确实是这样。
但你什么时候转性的?
“谁教你的?”曾安民皱了皱眉,看着虎子。
此时他已经来到虎子跟前,居高临下。
虎子仰着头努力的看着曾安民道:“我问娘亲了,娘亲说的。”
得,还是那样。
叫我的名称是改过了……叫林姨娘还没改。
曾安民缓缓蹲下将其抱了起来,脸上露出笑意:
“刚刚在干什么呢?”
“我娘说我爹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战场之上勇猛无双!”
虎子说起这个,双目放光,脸上极为自豪道:
“我刚刚像不像我爹?”
曾安民怜悯的看了一眼倒地一大半的菜花,露出一个肯定的面容:
“像。”
“嘿嘿。”
虎子将头埋在曾安民的肩膀之上,小声道:“那舅舅上次答应说要给我讲爹爹的故事……”
“这个好说。”
曾安民抱着虎子来到椅上,他看着院中的景色,面上透着笑容:
“你爹,不仅是一个万人敬仰的大将军。”
“他还是京城第一剑客!”
说着,曾安民的眸子变的恍惚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堂姐夫当年那股绝世天才的英姿。
“第一剑客!!!”
虎子听到这个,猛的从曾安民的怀里蹦出来。
拿着手中的木剑,对着院子里的油菜花上去又是一阵毒打:
“我是京城第一剑客!!!”
虎子的声音虽然奶声奶气的,但声音之中那股子豪情,可能也只有倒在地上的油菜花懂了……
“唰唰唰!!!”
虎子的剑声此起彼伏。
“你不是要听故事吗?”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呵呵。”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曾安民转头朝看去。
林姨娘从院门口款款走来。
她的脸上露着干净的笑容,一脸慈祥的看着院中的虎子。
“许久没见这孩子如此高兴了。”
“是啊。”
曾安民笑着点点头,继续朝着虎子看去。
“娘!!我是京中第一剑客!!”
虎子兴奋无比。
“嗯。”
林姨娘面容含笑,站在曾安民的身边,她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欣色:
“忠远伯府翻案的事情,我听说了。”
“哦?”
曾安民倒是没想到林姨娘对朝堂之上的事还略有耳闻。
林姨娘脸上的笑容不变,她怔怔的看着虎子,面上都是母性的关爱与慈善:
“若不是忠远伯府翻案,恐怕这一辈子,都不敢与虎子讲他爹爹的事。”
“是啊。”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他并未多说什么。
“这些年,我其实也拿虎子当成儿子看,他能过的好,以后能活的开心些,我心中也高兴。”
“是啊,他能过的好,我也高兴。”
曾安民看向虎子那兴奋的身影。
心中第一次浮现出一抹长辈该有的欣慰。
就好像是自己做了件事,能让孩子以后更快乐的生活。
做这样的事情,心中也会有股莫名的自豪感。
…………
皇宫。
朝堂之上。
建宏帝淡然的坐在龙椅上,目光注视着群臣。
“启禀陛下,侍郎府娄少君中毒一案,今日也该到结案之时了。”
一个臣子站出来,面色严肃的禀报。
此人正是户部尚书任为之。
他面色淡然,下颚蓄一抹胡须,看面容有五十左右。
身子宽大,站在那里颇似一尊大树木桩。
他说完此言之后,目光淡淡的朝着场中的一个人看去。
那个人,正是曾仕林。
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任为之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岐王倒台,任为之是为数不多知道内幕的人。
在当今陛下下定决心要弄岐王之前。
他见了一个人。
此人便是皇城司十大提司之一,白子青。
白子青家世清白,武道境界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故颇受陛下信任。
见过白子青之后,陛下便以雷霆之势将岐王迅速清理。
所以这很难不让人怀疑,白子是不是跟曾仕林有什么关联。
然而,此时曾仕林面容不变。
他站在人群之中眼观鼻,鼻观心。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哦?”
建宏帝的眸中闪过一抹明悟。
他先是看了一眼任为之,随后缓缓点头:
“宣白子青。”
“是。”
随着小太监的离去,大殿陷入了安静。
户部尚书任为之也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今日他要做的便是试探。
试探白子青与曾仕林之间到底有何瓜葛。
不多时。
一道极为靓丽的身影缓缓步入朝堂之间。
他一袭白衣,满头波浪卷的黄发。
模样极为年轻,眸中带着一抹淡然之色:
“拜见陛下。”
“免礼。”建宏帝淡淡的点头,随后开口道:
“娄侍郎独子中毒一案,处理的如何了?”
“启禀陛下,侍郎府的案子幸不辱命,臣于昨夜,将下毒之人拿下,并将娄侍郎之子娄通救于危难之间。”
随着他这话一出。
朝堂之上群臣的目光皆出淡淡的朝他扫视而来。
淡然者有之,嘲弄者有之,讽刺者亦有之。
破案破案。
偏偏恰巧就七天之期到了之后,你把案子破了?
大半人面色虽然不变,但心中都有自己各自的猜测。
无非是找几个替死鬼罢了。
这是古往今来所有官员惯用的手段。
建宏帝听闻他的话之后,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显然,他与群臣的想法并无二样。
“若是冤假错案,便罪不容诛。”
建宏帝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白子青伏下身子恭敬道:“臣下之言,句句属实,陛下若是不信,可唤娄侍郎亲自来问。”
今日娄英启并未出现在朝堂之中。
他家中逢悲,建宏给他放了个不小的长假。
“那倒是不必,让他静养几天也好。”
建宏帝的眉间轻轻扬了扬,他的面上之上浮现出一抹兴致之色。
朝着白子青看了过去:
“是何人下毒?青腹蛇毒又是怎么解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好奇的朝着白子青看了过去。
户部侍郎娄英启之子身中剧毒一案虽然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但是如此要案还是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三品大员,说大不大。
但是说小,确实不小。
若是其子真的中毒而死了,陛下为了拉拢娄英启也好,为了平息众臣之间的恐慌也罢,定是要发怒一番,伏尸一波倒霉蛋的。
好在,这件案子听那白子青的意思是结束了。
所以他们心中想知道,这案子到底是怎么破的。
“启禀陛下,下毒者,并不是人。”
白子青缓缓抬头,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冷淡。
这话一出。
户部尚书任为之的眸中闪烁起一抹精芒。
但他此时隐藏的很好,只是牢牢的站在原地没有开口。
老爹则是挑了挑眉,好奇的朝着白子青看去。
“不是人?”建宏眯起眸子,直直的看着白子青。
“说。”
白子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拱手禀报道:
“案发后几日,臣第一时间觉得,应该是娄通最近得罪了谁,亦或者是娄侍郎最近与谁发生不快。”
“故将此案定性为报复性案件。”
“所以皆将念头放在下毒之人身上。”
“而,一连寻了几日,都未曾找到。”
“直到昨日,臣下在情急之中才发现了几个疑点。”
“屋中的陈设……被褥……还有打开着的窗户……”
他不紧不慢,缓缓的讲述着“自己”破案的整个过程。
“所以,最后在臣抽丝剥茧的推理之下,最终寻得了做案之源头!!”
“那便是一条青腹蛇!”
白子青说完,下巴已经扬的有些高,面上皆是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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